赖声川心目中的广州城:与想象有差距
摘要: 3月14日下午赖声川作客中山大学中文堂,发表演说《我心中的广州城》,开启2016广州戏剧季。为《在那遥远的星球,一粒沙》、《一夫二主》、《暗恋桃花源》,以及以色列话剧《乡村》五月登台亮相广东演艺中心大剧院暖场。3月14日下午赖声川作客中山大学中文堂,发表演说《我心中的广州城》,开启2016广州戏剧季。为《在那遥远的星球,一粒沙》、《一夫二主》、《暗恋桃花源》,以及以色列话剧《乡村》五月登台亮相广东演艺中心大剧院暖场。
面对历史丰富的广州城,赖声川直言非常有感觉,并以1983年后的台北与广州作比较,期待广州戏剧艺文的发展能赶追得上这座城市的历史感。
挖掘都市潜在的创意能量
常常有人说,广州没有文化,赖声川非常反对这个说法。他认为广州有一种特别的氛围和灵气,这些都属于文化。比如广州人非常有创意,创作了各式行业和多样的美食。比如广州人很勇猛,往世界各地跑,所以海外遍布广州人。
他解释道,这些广州人的特质可能跟文化无关,因为没有提到任何一个与文化相关的作家、剧作家、画家。但是一个都市个性在这些前人的表现上已经非常鲜明。
现场演讲中,赖声川讲述了自己1983年从美国读博回到台北的经历。当时台湾没有戏剧这个行业,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剧场,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但是赖声川感觉到了台湾文化的特别性,“我从小在台湾长大,故事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个1949年从大陆过来的人,都有他的故事,这些故事都会冲撞在一起,就像在《宝岛一村》里面看到的眷村文化。”
赖声川用1983年的台北来隐喻现在的广州,并强调,广州是一座有灵气、有历史感的城市。就算“土地太缺少土壤,种子那么的丰富,也会有很多潜在力量在里面。”
1985年编的《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赖声川就是在感触相声差一点在台湾消失。当时赖声川创作的动机就是要为伟大的相声写下祭文,宣告所有的人:相声已经死了。意外的是,通过话剧的影响,台湾的相声“活”过来了。
赖川声举例说,“年轻人不是买票入场看戏就够了,而是要挖掘都市的故事。”广州车站挤了一百万人,“怎么住?”、“蹲在哪里?”都是很好的故事。“广州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属于这个都市,我所知道的在写这些故事的人还不够多,还差很远。我觉得一切的开始还是一个愿望,你愿不愿意让都市的记忆能够保持下去,一个都市的回忆。”
广州剧场的硬件达不到期待
广州曾有戏剧界“滑铁卢”的称号。从票房上来看,深圳的戏剧市场远超广州。但是赖导固执地相信,广州总有一天会超过深圳。他认为,广州的文化跟深圳完全不一样。深圳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能量,因为深圳多是外来移民,所以这个地方的(文化)土壤非常薄弱,故事必须从零开始,。“但是广州不一样,广州走到哪里都有故事,一个都市的魂充满各式各样的传奇和人物。”
遗憾的是,赖声川表示,“广州的演出环境还行,但是距离我本身对广州的想象有差距。”这个差距究竟体现在哪儿?
事实上,早在2002年,表演工作坊曾进驻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位于北京东城区北兵马司胡同的小剧场,但是最终因为政策原因被收回。此事也成为赖声川心中的痛。
经过5年的酝酿,赖声川首座驻场剧院亮相上海美罗城,成为沪上首个驻场大商城的时尚话剧艺术中心。这座驻场剧院拥有699个席位,由赖声川亲自设计,每个人都能在座位无阻挡地观看戏剧。该剧场满足了赖声川对专属剧场的渴望——“场地不用太大,要在市中心,最好能有地铁”。
但是对于广州的剧场硬件设施,赖声川坦言,“剧场达不到期待。”一方面广州有好的剧场,比如广州大剧院完全可以满足话剧的演出,但是一直“没有缘分”进驻演出。另一方面,广州的话剧场所满足“理想座位数量600-800座”,“市中心”,“有地铁”可供选择的演出场所并不多。
赖声川说,广州的剧场还是“殿堂式、高高在上的标志性建筑。”未来期待的剧场消费是一种生活化的城市文化消费,例如驻场大商城的“上剧院”。“有剧场,剧团可以做的事很多。当然广州能否建立的根据地也要看缘分。”(姚莹莹)

